刘氏打眼一看,可不是吗,吹锣打鼓的都坐在院子里边儿了,凌晨的时候周围最是静谧,这会儿还听得到四周窸窸窣窣的声音。
刘氏便坐了起来,一脸倦容,眼袋还吊着,看起来很憔悴。
李欣给刘氏拧了热帕子来让刘氏擦了擦脸,张氏给刘氏梳拢了下头,这下看起来才精神了些。
李厚伯不禁又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里道:还真是精贵。
大家都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李厚伯让起了棺材,敲锣打鼓的跟在他们直系亲属后边儿,大家全都是披麻戴孝的往李家山头走,悲怆的唢呐声听得人心里很是不好受。
李家三兄弟都掉着眼泪,捂着嘴,朱氏金氏带着一应些个李家媳妇儿闺女的都哭起来。
哭丧本是习俗,刘氏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李欣扶着她,刘氏还低声跟李欣说话:“你这出来那么些天儿,家里会不会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阿文不是回去过两次吗?有事儿他也知道处理。”
停丧期间关文回过荷花村两趟,俱是有人递了消息来,一趟是何泛常让人跟他说,道士叫他回去一起批日子,另一趟是关武让人来跟他说阿荷回来了,关文回去交代了一番事情。
回来后关文也没多说,李欣问他在这边会不会耽误,他也说正好办完了丧事儿回去就差不多忙开宗祠的事儿了。李欣这才放了心。
下葬的时候按理是李岳氏的晚辈都要给她在边上跪着哭的。刘氏半倚着李欣打了无数个哈欠,脸上仍旧是白白净净的一点儿泪珠儿都没掉。李厚仲只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没了,也是他心理因素,总认为大家看他的眼神儿都有些怪。
下了葬,埋了土,再立了碑,坟头烧了香,然后又放了一圈儿炮仗,也就算是完事儿了。
众人回了主屋去,卸下了白幡之类的丧事儿用的东西。
刘氏拢了拢头发,便说要回去了。
然而李厚伯和李厚叔昨晚上扯的那一仗还没扯清楚,这会儿两兄弟又开始算上了。
“大哥你这话倒是说得笑人。什么是你的?娘就你一个人的娘?丧事儿就你一个人来办的?我们出钱出力的,那就是白出的,人亲钱就你一个人拿了去?说破了天也没这个理!”
“怎么没这个理?”李厚伯眼睛鼓了起来:“我还就告诉你了,你甭惦记我这里有多少!是多是少跟你都没关系!这钱还就是我捏着,怎么着吧!”
“你当大哥的是要欺负我这个弟弟是不是?”
“就是要欺负你!”
李厚伯蹭前一步,挺了挺胸:“你待如何!”
刘氏摸着脑门儿,招呼李欣道:“咱们回去。”又叫了关文一声,让他跟李大郎他们拽上李厚仲回去,不要掺和进去。
李厚伯和李厚叔当真是不记得还有李厚仲这个人,真的要分,李厚仲不得也有一份儿?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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