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莺觉得很奇怪,刚刚听岑欲提及前女友的时候她没觉得心情有多大的起伏,可现在听到贺臣泽这样温声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口又酸又胀。
大概第一个恋人,尤其是上过床的,对彼此的意义都不同吧。假设贺臣泽不是她的初恋,当年没那么惊艳地跟她打过照面,她可能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了。那些舍不得、割不断,更多的是因为过去那些意义非凡的回忆。
她藏起情绪变化,再抬眼的时候神情已经变得平静,贺臣泽攥着她的手无意识地收紧,生怕她像之前那样绝情地同他说,你跟谁有过关系,不需要向我解释。
幸好时莺没有,她垂着眼,“回家吧。”
他松了口气,又听到时莺说,“不过你刚刚说我是你女朋友,我想提醒你一下,你考察期还没过。”
贺臣泽面上一怔,随即唇角染上浅淡的笑意,语气缓慢,“那我怎么提起你,未来女朋友?”
最后五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
司机发动了汽车,窗外风景不停往后倒退着。时莺一直没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贺臣泽问,“你在想什么?”
她抬眼,“哦,我只是在想你肯定很招人嫌吧,要不然岑欲也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记恨你这么多年。”
贺臣泽:“……”
男人舌尖抵着后槽牙,有几分被气笑了的意味,靠近她几分,“你这算不算受害者有罪论?难道不是因为他小心眼?”
时莺就是不帮他说话,故意道,“那为什么岑欲只记恨你不记恨别人?”
听出她有意要捉弄自己,贺臣泽抬起她的手隔着毛衣放在自己的胸口。时莺掌心一片温热,她抬眼,心有些乱,“做什么?”
“莺莺摸摸,心都被伤透了。”
她从他掌心里收回心,低声骂了一句,似乎在说他流氓。
贺臣泽看着她,低低地笑了一声。
气氛缓和了不少,贺臣泽解释,“我想他针对我这件事也不过是导火索而已,我和他以前是同学,我什么都要压他一头。当时他喜欢的一个女生给我递了情书之后,他就再也没跟我用正常语气说过话。”
时莺挑眉,“情书?”
他总觉得她这样跟他说话是在内涵他不守男德,贺臣泽咳嗽了一声,强行给自己找补,“其实那封情书是那个女生拜托我交给别人的。”
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不出来贺导这么热心,还有闲情逸致帮别人递情书。”
贺臣泽说不过她,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小祖宗。”
他一认输,时莺满身的刺就收了起来,不知道该扎谁了。
贺臣泽想起什么,“下周你在槐城有个活动,正好我也有点事儿要办,到时候和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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