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变得又冷又硬,她虽然年龄小且迟缓,却不是不晓世事。
她幼小的心对现在一切很欢喜。
不远处火堆散发着暖融融的温度,有人温柔地替她整理衣装和头发,旁边睡得烂熟的小龙肚皮微微起伏,七七悄悄摸过,只觉得比见过的小团雀更软。
少女取下束发的簪子,那头漂亮柔顺的黑发水一样流下来,苍木担心它垂到地上,便将手从后一挽,给垂在胸前。
七七握住其中一缕,不知怎的,有些不愿意松手。她闻不到味道,味觉失灵的人,往往嗅觉也非常微弱,但七七想,她的头发一定香香的,像小团雀、花朵还有羽毛一样香香。
她不舍得眨眼,思维又有些迟缓,目光却紧紧跟随苍木的一举一动,见她给自己和小龙掖衣角,想了想故事,开始讲述:“很多故事给可莉讲过,再给你念的话,觉得不太好,我们来听一个新故事。”
“关于,破碎、故事和心的故事……”
散兵不知何时回到营地,同样坐在火堆旁,烤着湿漉漉的手,一言不发。
这不是篇适合给孩子听的故事,尽管语言幽默,内容却显得过于成熟,但苍木显然很喜欢这篇文章,她用纯洁空灵的声音讲述故事时,韵律抑扬顿挫,声调婉转绵长,像聆听四月里一阵穿过整个森林的长风。
七七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她睡得很像死,或死得很像睡,面容惨白,身子软绵,既没有呼吸,胸口也不再起伏,但苍木知道她明天会睁眼。
这具小小身躯里,蕴含着不甘与苦痛,还有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渴望。
会活下去的。苍木想,七七这样,她也这样,在死亡真正触及到她的那个瞬间,对生的渴望……没人会比她更了解,更能感受。
“你认为如此吗?”散兵忽然地发问惊扰了苍木的思维,他复述着刚刚故事中的一句话:“爱是想触碰而又收回的手。你认为如此吗?”
“大概吧。”苍木模糊道,难得没有像先前种种回应,只是跟着应和。
虽然答案依旧不甚明确,但至少表达了她的某种偏向:“我还是挺喜欢这篇故事的。”
“……触碰而又收回……”散兵又重复了遍,不知想到什么,嗤笑道:“不确切抓住的东西,终究会消失……”
苍木看向他,有些疑惑。但对方角度挑得很好,那顶本就宽大的斗笠微微前倾,刚好挡住探究他双眼的视线,还能露出半张俊秀的面容,不至于完全感到距离感。
嘶,怎么有些不对劲,这人是会轻易在外人面前袒露情绪的类型吗?
散兵似乎也发觉了自己的异常,再露出全脸已然是温和模样:“放心睡吧,我来守夜。”
怎么可能放心啊!倒不如说有你在才放心不下来。
明面上的拒绝要婉转,苍木摇摇头,有些无奈:“我不太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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