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身子,陈当好觉得头晕,昨晚其实身体便不舒服,只是碍着梁津舸的关系,没好表现出来。她连衣服都没脱,就这么蜷缩着和衣睡了一晚,被子卷在脚下,去拿怕惊醒他,最终也没把它捞上来。
她心底对他有惧怕,类似于亏欠的一种惧怕。又像是在他身上看见太多季明瑞的影子,唯恐噩梦重蹈覆辙。脸就贴着他的颈窝,梁津舸还在睡,她不敢再动,怕他醒来之后清算昨晚没来得及算完的帐,怕他开口第一句就是让她把工作辞了乖乖待在这里。
这么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又躺了一会儿,梁津舸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陈当好上午是不需要上班的,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陈当好在心里思考如何从他身边脱身。
她这一辈子似乎都在思索逃脱。小时候想要逃离穷困潦倒的家乡,后来想要逃离季明瑞,现在他在她身边,她分明知道自己对他有情,却还是想脱离他的掌控。
身边的人动了动,很慢,男人胳膊搭在她腰上,从后面伸手揽住她。梁津舸长得手长腿长,这么凑过来几乎可以把她抱个满怀,手在她腰上摸索了一阵,胳膊锁紧,微微向后一拉。
这次他的呼吸落在她耳后了。
这个动作比刚刚还让她觉得难受,温热呼吸让她的心好像被扔进了油锅里。她不相信梁津舸没醒,他方才把手落在她腰上,摸索的动作可是一点都不糊涂。
梁陈当好张张嘴,忽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梁子这个叫法属于很久之前,他还是她身边保镖的时候,她不相信现在还有人敢这么称呼梁津舸。然而直接叫名字,她也是叫不出口的,一来他的名字有几分拗口,二来她很少这样叫他,总觉得带了点滑稽的庄重。
犹豫再三,索性省掉了称呼,陈当好动了动胳膊,胳膊肘碰上他的胸膛:我得起床去上班了。
几点了?
陈当好看看墙上的钟表:七点半。
这么早你上什么班?
你不需要上班吗?
梁津舸皱了皱眉,翻身躺平了,手也从她腰上移开,一只胳膊还垫在她脖子下面。他没睁眼,陈当好顺势坐起身,刚要下床,被他用腿挡了一下。她回头看他,梁津舸皱着眉,是不耐烦的神情:你不是下午才上班么?
他来找她之前,定然是将一切都打听清楚了的。陈当好没躺回去,还是下床穿鞋:我想换件衣服洗把脸。
梁津舸没说话,没说话就不是拒绝。陈当好从衣柜里拿了衣服走进洗手间,关上门,她微微一愣,洗手间里大概没怎么翻修,墙壁瓷砖都没换,她把手里拿着的衣服放到架子上,忽然记起自己曾经在柜子的最里面藏过一个安全套。带着点好奇心思,陈当好弯腰打开最下面的柜子,伸手向里摸了摸,沾了一手的灰尘。她不信,向前探身,手指更加往里
请收藏:https://m.xuanfengkuang.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