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学‘顾’?”
“可以吗?”
顾子辰将手中的书放在一边,起身走下凉榻。“可以。”
小六惊喜看着他,眼中的光亮掩也掩不住。
文竹再次瞠目结舌,不对劲,真的太不对劲了啊!
一张崭新的宣纸被铺开,顾子辰俯身提笔,行云流水间,一个俊逸潇洒、张扬锋利的“顾”字便赫然出现在纸上。
“确定要学?”
小六用力地点头。“要!”
淡笑着将手中的笔递给她,“我教你。”
“嗯!”
文竹看了眼窗外来势凶猛的雨势,再看了眼桌案旁的两人。
狂躁的雷雨声中,这烛晕桌案旁的两人眉目柔和,虽一高一矮、一白一灰、一出尘一世俗,却也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的温馨与和谐。
文竹觉得自己怕不是脑袋坏掉了,不然他为什么会想到“和谐”这两个字。
他又看了眼两人,摇摇头,将窗下、墙角黄铜烛台上的烛灯全都点燃了。看了看,觉得不够明亮,又拿起一旁的铜剪子,剪了剪烛芯,才满意地继续站在一旁沉思。
雷声阵阵,大雨潇潇,烛光幽幽,青烟冉冉。
这场大雨一直下到了后半夜才停。
隔天清晨,太阳还未升起,一连月余未去上朝的顾德就起身了。与其说他今日是重返朝堂,不如说是最后去告别他鞠躬尽瘁了十年的地方。
杜松忍不住出声劝道:“老爷,您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吗?”
顾德摇头,“不了,再考虑下去怕是就晚了。”
晚了?
杜松听不太懂老爷在说什么,但他一个下人,自然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便也不再多嘴,只得帮顾德穿好朝服,就去准备马车了。
顾德刚走出院子,就看到了候在外面的身着一尘不染的雪白袍子的顾子辰。“容时,你怎么来了?”
“儿子送父亲出门。”
顾德笑了笑,“不必如此,没什么好紧张的。”
“容时知道。”他上前一步,为顾德理了理朝服。
“走吧,送为父出门?”
在顾子辰出现的那一刹那,顾德的内心仅有的一点点犹豫也就消失不见了。
他不能犹豫,为了容时,也为了飞羽。
“儿子也正有此意。”
登上马车,顾德回头看了看静静站在府门前的,他那出色的儿子,说:“回去吧。”
顾子辰含笑点头,“好。”
随着马夫长鞭一甩,马车轱辘轱辘朝着宫门的方向驶去了。
“主子。”文竹出声。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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