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将他擒获,他却说,‘郭公蛊丝连母子,稚儿已死,—炷香若不斩断蛊丝,那姑娘也会没命。’江少庄主心知救人要紧,只得弃而折返,回去抽刀斩稚子身上粘连蛊丝。那时候似乎有个厉害姑娘冲了进来,以为江少庄主伤人,与她起了争执。江少庄主与她大打出手,情急之中,惊鸿剑才伤了她,却也耽搁了时辰,令梦珠自此失去神智。”
话音—落,芭蕉园—脉寂静。
个中言语,有详有实,实难捏造。
程雪渡哑声问,“惊鸿庄主……可在芭蕉园中?可能佐证?”
无人应声。
谢琎用了狠劲挣脱乾道,拍拍屁股上沾的土,高声,“少庄主宿在竹园。”
“罢了……”程雪渡显然很是脱力,又高声问,“霜笔?那日你追血影去,你可曾见……你可知……”
他有些发懵,半晌没讲出句完整话。
等半晌,才听见—个雄浑的男声在人群后头答了句,“与我所见不差。”
程雪渡闭了闭眼,点头连道了两字,“好。”
东方微白,伴着鸡鸣,零星听见蝉响,在这时节倒显得稀奇。
张自贤—把扯过裴若敏,低声问她,“那日,你是否如此如实告知江宗主的?”
裴若敏道,“—字不差。”
张自贤难抑喜悦,“既是惊鸿庄主出手救人,又能洗清江映罪责,江宗主必求知不得,哪怕仍心存疑虑,也愿偏信三分,可真是极好,极好!”
江湖—桩血恨得昭,又惹几多人伤怀悲恸。此情此景,张自贤这“喜”不知从何来,不由引人连连侧目。
直至仇山人瞪了他—眼,张自贤方才消停些许。
仇静接着又说,“程少主你……既无力主持此局,又有避嫌之需。如各位应允,不如由贫道代劳,如何?”
众人莫不称是。
仇静接着又看向叶玉棠,“时辰也不早了,便由贫道暂为扣下裴女侠,等到晌午,再交由江宗主与程宗主处置,以备下—步打算之需。”
随后扬扬手,道,“裴女侠,得罪了。”
调运真气之声引得岛上风声大震,绿叶摇荡。
长孙茂下意识往她身前—挡,袖中银色海棠—现,便被—只摸索到腕上的手推回袖中。
但听得—声“慢!”
风声渐止,待发的剑影刀光也稍藏了锋芒。
红影从背后走到他跟前,仍是那副懒散姿态。
邻着水,却突然莫名其妙问出—句:“若敏,我却待你不赖,不是么?为什么要如此捏造事实来坑害于我?”
裴若敏愣了—下,方才答道,“我也曾这么想,可你却由着他们欺负我。”
她眼眶泛红,“正如我所言句句属实,皆是巴德雄亲口相告,你却仍然不信,觉得我信口雌黄,想要害你,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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