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望的顾敛星,逃了。
敖薇临时下榻在广木兰神宫中,萧怜到的时候,胜楚衣已经立在门口等了她多时。
“公主为人十分随和,不用紧张。”他捏了捏她的手指尖。
“哦。”萧怜口中应了,心里却扑通扑通地乱跳。
即便是桀骜不驯,叱咤风云之人,此时也如一头胆怯的小鹿。
当年她在百战城中,曾有幸翻看过几本敖薇的手札,字字珠玑,惊为天人。
她胸中所掌握的天地到底有多浩瀚,几乎令人无法想象。
她站在她的面前,就如婴儿觐见神祗,虽怀着一颗敬畏之心,却又无所适从。
万一,她不喜欢她,该怎么办?
毕竟,她是个琴棋书画样样一窍不通之人。
她可愿承认她这个只会打架的儿媳?
萧怜有些怯地进了房间,敖薇正端正地坐在里面等她。
“萧云极,我们又见面了,请坐。”
萧怜就只好乖乖坐下。
敖薇将她仔细打量一番,此时的萧怜,该是因着一个情字,眉眼绽开,容颜甚是润泽生辉,与她上次所见消瘦茫然已截然不同。
“你的脸,我回去之后,仔细想了想,若是被人换了面皮,在找回那张皮之前,只怕是实在没什么好办法了。”敖薇单刀直入,也没什么客套的话,就直接把胜楚衣拜托她的大事先说了。
萧怜微微垂了头,“我心里有数。”
“不过楚衣既然并不在意你生得是什么样子,你又何必太过介怀?人毕竟只有对镜自怜之时,才看得到自己,而你,只怕以后都没多少时间形只影单了。”敖薇似是说着很严肃的事情,又像是在说笑,微微浅笑,温和地看着脸庞有些红的萧怜。
“鲛人的性命悠长,但是千年岁月,斗转星移,沧桑蜕变,其实并不容易。楚衣他如今正是鲛人一生最好的年华,能有你相伴左右,不虚度光阴,是他的幸事。”
萧怜眼光微微一动,头就垂得更低。
敖薇继续慢悠悠道:“你已将我凝结了海皇血脉精华的鲛珠化入血脉,可与他同享漫长的生命,如此姻缘,也该算是修成正果,恭喜你们。”
萧怜点点头,不知该回应什么,索性继续不说话,乖乖地听着。
“但是,有一件事,作为楚衣的母亲,我始终还是要提醒你,他是鲛人,一生伴侣唯一,永不更改。而你是个人,人族生而多情,心性飘忽,实难从一而终。”
她说到这里,语气中之前的温和慈爱渐散,声调有些冰凉。
萧怜却反而在这样的情形下,敢于抬起头,与她对视,“公主想说什么?”
敖薇一眼望穿她眼底的坦然,“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来日万一若是有负于他,便是将他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两个人携手共赴千年岁月并不容易,你若现在还有犹豫,就实话告诉他,一切还来得及。”
萧怜看着敖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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