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弄尘立在幔帐外面等着,便听见里面的人屏退婢女,“你们退下吧,我自己来。”
里面的侍女见出来的新娘还戴着面纱,当是萧萼公主还介意嘴角的红肿,羞于见人,“殿下,让奴婢最后伺候您一次吧。”
“不必了,我自己来,你们退下。”
待到四个侍女都被请了出去,弄尘便透过纱帐的影子,看到里面的人有些艰难的自己褪去喜服。
抬手摘去头上的珠冠时,更为艰辛,那双手几乎是强行颤抖着举过头顶的。
于是一阵叹服,戏精啊!让你做戏,你还真是做足全套了!
萧怜,艰难地忍着两侧锁骨上的剧痛,将头上的珠冠摘下,褪去一身衣衫,摘掉面纱,深吸一口气,提步穿过短廊。
过了这只界碑,她就可以找机会溜走,找到地狱谷,寻了胜楚衣,告诉他,她不生他的气,一切都是那杯如梦令里被人放了东西的缘故。
她要看着他解了血幽昙的毒,再跟他要了黑骑兵的虎符,央他陪她一起回朔方去。
扳倒沈玉燕,救了萧兰庸,安顿好一切,再接回棠棠。
最后,就如他所说的,海阔天高,一家人自由自在了。
她想着想着,嘴角不知不觉就挂了笑意,出现在东煌几个幔帐中静候的侍女面前时,就如一抹鲜红中走来的堕入红尘的神女,艳丽含情,面上全是初为人妇的喜悦。
她到了界碑这一边,就再无需伪装萧萼,便张开双臂,由着侍女替她更衣穿戴。
弄尘在外面随着她跨过界碑,双方交了陪嫁物件,所有朔方随行的两千人就统统被留在了那一头。
礼部的女官不肯,“使者大人,按皇后娘娘的意思,公主殿下还有三百陪嫁侍女,一千乐师、厨子、花匠、车夫、杂役等等……”
弄尘哪里肯让那么多人跟着,万一穿帮怎么办!
“哎呀,好了好了,都不用跟着了,搞的好像我们东煌没人一样,就你们那些乐师、厨子、花匠,到了东煌都是下九流,烂大街的,还是别跟着来丢人了。”
他这边儿不要,那边就没人敢强塞。
本来指望着公主开口说两句。
谁知那边幔帐中更衣的人只不咸不淡道:“听从使者大人的便是。”
于是所有陪嫁的活人,就都被东煌拒之门外了。
萧怜换好了东煌的喜服,重新盖了盖头,上了猩红的轿撵,再未回头一眼,便在大军的护送下,比之前更加声势浩荡地去了东煌的帝都——曼陀罗城。
正如弄尘所言,所谓的百万大军压境根本不存在,但是十万大军披了红妆替君上迎亲倒是千真万确。
萧怜坐在轿撵中,放眼望去,蜿蜒的队伍,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人,但从通过沿途州县的速度来看,必是没有百万之巨。
她不禁挑挑眉,这太华魔君还真是能忽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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