槃那古井无澜的眸子连瞥都懒得瞥他,泛白的指节只拂了拂额角,“陶冯,自己做的孽自己受。谁也帮不了你。”
“您去跟太子殿下说说,就说是考卷是被人头偷去的,徇私舞弊的事压根儿就没有。”
那个唤作陶冯的人奉承地端上一杯茶来,笑眯眯地说,“至于替死鬼,直接从拉个死囚顶上就好。那太子殿下远在京畿之地,便是再善清听,您不说,我不说,谁有能怎么样呢?”
“好算盘。”赵槃冷笑,声线淡漠如冰,“不过,本官还不想蹚你们这趟浑水。”
陶冯的脸顿时也阴沉下来,渗透丝丝狠意,“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便您是钦差大人,也不好把事做得这么绝吧?这对您也没好处……”
一阵凉凉的夜风刮来,赵槃换了个姿势,带着淡淡笑意,“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吗?”
“怎么敢。”陶冯咬牙切齿地说着,目光猛然间落在二楼角落的一抹倩影边上。
他目光顿时变得猥琐又肆纵,点头哈腰地叫道,“哎呦,是嫂夫人吧!给嫂夫人请安了1
阿弗被吓得浑身战栗,猛然发现手脚有些发僵。
赵槃闻声脸色立即黯淡下来,他低沉的嗓子微含不悦,“你怎么来了?”
这一声跟警告似的,他看她的眼色毫无一丝感情,更像在看陌生人。
阿弗不敢多言,唯唯诺诺地移出身子。
然还没等她的身子完全移出来,赵槃倏然间又阴晴不定,轻叱道,“回去。”
陶冯却显得格外热心肠,“嫂夫人是不是饿了?正好小人带了不少扬州小吃,叫嫂夫人下来一起尝尝碍…”
赵槃黑眸微垂,再抬眼时已泛起汹涌的戾气和杀意。
“嫂夫人?”他微含讥诮地重复了句。
陈溟在旁解释,“这位姑娘是我们大人临时养的。”
陶冯干笑了声,却仍蕴含着丝狡黠,“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此年轻貌美。”
阿弗听了这话蹙了蹙眉,寒意更蜿蜒爬上了脊梁骨,她不敢再多呆,一路小跑就溜回了房间。
临关上门,还听赵槃跟那人冷硬的骂声,“滚。”
陶冯被赶了出来,像个丧家之犬似地漫无目的地逛游着。
扬州陶家本来是书香门第,到了陶冯这一辈,打了个小聪明,利用职务便利,年年把贡院的考题偷出来,再用高价泄给有钱人家的学生。
因为买卖双方嘴巴都极严,这些年倒也天衣无缝,前年巡查时连太子的眼睛都瞒了过去。
这么多年来,靠着这无本万利的买卖,陶冯在扬州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俨然成了太岁爷一般的人物。
然而时运不济,偏偏遇上了个什么狗屁经商的盛大官人。
虽然不知盛林的真实身份,但他一定是类似于锦衣卫或是探子之类的人。一定是朝廷嗅到了他们的勾当,暗中派盛林来探虚实的。
不管怎么样,既然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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