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护住她,用臂膀撑起一片天地。石板砸在他的背上,他发出一声闷哼。
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坠落在她的脸上,滑过她的眼角。
“我恨你。”
她再一次重复,提醒他,也提醒自己。他曾绑架她,把她关起来严刑拷打。
他试图移动身体,但石板太重,他被压住了。他只能伸出手,环过她的肩膀。
“我爱你。”他回答。
她有很多的话想说,却又说出不口。她气若游丝,张嘴只是叁个字:
“我恨你。”
“我爱你。”
液体从脸上滑落,是谁的脸?是泪,是血,还是汗?咸咸的,甜甜的。
“我恨你。”
他慢慢习惯石板的重量,低低笑了起来,把她又往自己怀里拉了点。
“好的,”他说,“我爱你。”
她闭上眼,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逐渐流失,体温在不断变冷。
他也一样。
“放开我吧。”最后,她只是这样说。
“抱歉……最后一次,让我抱着你。”
于是她不说话了,他也不说话了。一时之间,只能听到非常轻的呼吸声。
她出院后,他就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那段噩梦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她还是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生活。
几个月后,组织覆灭,一时之间,到处都在播报这条新闻。关于罪犯的抓捕、功臣的表彰、后续的判罚、高层的问责。
她不看电视,不参与聊天,卸载各种新闻软件。她不去想那几个月,也不去想他。
但走在街头,路人低声交谈的话语、商厦屏幕滚动的画面,仍时时刻刻提醒着她。
——据说,这次收网组织,功劳最大的,是一个隶属于警察厅的零之小组。
——据说那个小组的组长十分年轻,叁十不到,英俊帅气,还是单身。
她抬头,他的身影在电子屏幕上一闪而过,金发蓝眼,穿着灰色西装。
她默默拉上窗帘,把风声雨声隔绝在外。
而他站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处,抬头仰望她的屋子,直到灯光熄灭,一切陷入黑暗,他才慢慢转身离开。
救援队到的时候,他们已经陷入昏迷,但身体仍紧紧抱在一起。众人花了点力气,才把他们一起送上担架。
她从麻醉中苏醒,看着他的眼睛,第一句话是:“我不想再见到你。”
于是他离开了,再也不打扰她。
只是夜深人静,他偶尔会开车到她家附近,停在远处,静静眺望她的窗户。
她的窗台上摆了一盆花,时常忘记浇水,久未照料,花朵逐渐枯萎。
他对着方向盘发呆。
那盏灯已经熄灭,但他仍不想回去。
车窗传来清脆的敲叩声,他愣住,看向窗外。
她站在车外面看着他。
他心头一跳,立刻摇下窗户,想要出言解释,但她说:“开门。”
于是他解开安全锁,她绕过车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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