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那就是她爸爸安友博。
一回到家就看到安友博正在逗鱼宝。
她也上前摸摸鱼宝的狗脑壳:“我家鱼宝最可爱了,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狗子。”
鱼宝鼻子中间被火苗烫掉的地方长了点毛茬,看着怪好玩的,它扭了扭头,仿佛极度不认同她的话。
咱是工作犬,哪有那么幼稚。
一边逗鱼宝,她一边和安友博说话:“爸爸,范深的姑妈现在在派出所。”
安友博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老范前面打过电话了。”
“他们找你干嘛?”安颜想到这家人,心里就不爽。
“还不是觉得你在闹腾惹事。让我和你说说看,希望你出面,把他妹妹弄出来。”
安颜哼道:“我怎么就闹腾了?这都是她做的事情,敢做就要敢当。”
郁子青捏着鱼宝的大脸,观察着安颜的情绪波动。
安友博说:“那当然,这事情她做没做过,是好还是坏,该不该负法律责任,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让警察去判断。”
“不过!”安颜犹豫着,“她现在不肯说话。我和师哥想来想去,现在只有一个人能让她开口。”
安友博秒懂:“我吗?”
他下意识地往楼上看了两眼,他不太愿意,怕黎燕会受伤。
他觉得自己太难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对我什么时候起的心,又是什么时候恨的我,莫名其妙就给了我一个对不起你妈的理由。”
安颜太同情自己的老爸了,她拣着好听的话安慰他:“谁让我爸爸得长太帅了?仔细一看长得特别像香港演员黄日华呢!《天龙八部》的乔峰不也是莫名其妙被马夫人暗恋、陷害吗?”
黎燕立在楼梯栏杆处,听着这不太像话的类比,心里舒服多了:“去吧,我也想听听,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今天真是注定不寻常。
范丽芳在和警察耗时间,她打定主意不开口,到了一定时间后,派出所自然得放她走。
立案还得继续走流程,她也可以找关系,先拖着再说。
但是看到安友博走到她眼前时,她的心仍像当年那般激烈的跳动。
自从他把她放在担架,她就再也没有和他单独相处过。算算时间,已有大几十年了。
“你怎么来了?”她想像过很多种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情景,有相拥而眠,有牵手眺望,也有相视一笑。
唯独不是在派出所里,隔着一张桌子,头顶一盏毫无生机的白炽灯,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也不想来,但是颜颜让我来看看你。”安友博冷淡得很,也成功刺激了范丽芳。
她把手搭在桌子边沿:“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她的建议,你根本就不会来?”
“对!”又一句伤得她痛彻心扉的话。
“你变了!”她喃喃地说,“我知道你早就变了,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热心的安大哥了。”
“安大哥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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