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静静站着,语气担忧。
“主上,”一把清灵的女声响起,声音柔婉好听,却隐隐带着锐利,“怜香不过一介弱女子,却让她屡屡逃脱,是属下无能。”
黑色夜行衣男子摇了摇头:“澜儿,不怪你,此事行差踏错,造成如今的局面,大家都尽力了。你在滁州本就有你的任务,还为此事牵绊无法按时回京……”说着,他的语气带了几分歉疚。
容清澜语气温婉地劝慰:“滁州到京城,快马不过半日,若是明早出发,足够了。主上也别过于忧心,怜香就算逃脱,也闹不出什么风浪的。何况眼下大家都在搜寻,她不可能逃脱。”
男子轻声一叹:“找到了总归安心。”
不远处,火光晃动,突然喧闹起来。
几人抬着一个担架过来,只见担架上赫然躺着一具女尸。
“主上,属下在那边悬崖下找到的,看样子死了有些时日了。”一个黑衣人汇报。
徐泰走过来辨认一番:“应是怜香无疑。”
男子接过下属手中的火把,仔细地看了看,语气终于轻松起来:“如此便可安心过年了。所有人撤退,阿泰,澜儿,和我回建业。”
“是。”
另一个山头,另一群黑衣人也在搜寻。
“你说,对家那边已经找到了?”黑衣蒙面的人只露出一双光华流转的桃花眼。
“是的,他们已经全部撤退。”下属禀报。
夏翌辰倚在一块大石头旁,姿态随性,一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终究是可惜呀,还是晚了一步。”像是一句若有若无的叹息。
“那么,世子是否要回京?”下属询问。
“听说,昱王已经回去了?”夏翌辰不咸不淡地问。
“是的,昱王已经回京。”下属点头应答。
夏翌辰将双手枕在脑后:“他既然回去了,我就不回去了。咱们今年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我看谯郡就不错,我也没去过,走吧!”说得惬意悠然。
看着闲步离去的昱王世子夏翌辰,那个下属实在没搞清楚状况:世子到底是为了追查怜香一案,还是要躲他父亲?
不过世子行事向来古怪,谁也弄不明白,他们只需服从命令就是。
大年三十,阿丑用过早饭,在院子里浇完花,去山溪边取了水,便开始准备年夜饭了。
说是说除夕年夜饭,不过在乡间村里,加上冬日天黑得早;古代一日两餐,晚餐也吃得早。因此,这顿一年一度的丰盛大餐,差不多下午就上桌了。
阿丑边和面,边对一旁剁猪肉馅的徐奶奶说:“昨天,江三哥是不是到江三嫂娘家接孩子去了?”
“咚咚”的砧板和刀碰撞声响下,徐奶奶摇头叹息:“是有这回事,可我想着呀,结果怕是够呛。”
“是呀,人还在的时候又打又骂,这会子人没了,才来后悔。”阿丑轻声叹息。
徐奶奶眼光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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