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手下谈事情,宁宁也若无其事地跟进去。
秦月问她,她还是理所当然地说:“可是爹爹上朝会议我都可以随便进去的。”
秦月哑口无言。
相处了几日,宁宁却觉得自己幻想破灭了。
娘亲是很美丽温柔,可是不如爹爹宠她,甚至还不如慎姐儿、秀姐儿的娘亲,在萧叡口中,娘亲简直是个完人仙女,哪哪都好,她不知道她爹是在思念和爱意之中将娘亲美化再美化。
她还是个小孩子,她以为父皇说的都是真的,深信不疑,于是期待被拔高又拔高。
娘亲要做生意,就比同父皇要处理公务,她能理解。
可是余下的时间,还得与弟弟分。
复哥儿在生病,宁宁觉得弟弟可怜,心想让着弟弟一些,还学着给复哥儿喂药,给他唱歌。
只是有些无聊,她玩够了,想回宫了。
她从没有离开父皇这么久过。
这时她才从娘亲口中得知噩耗,说以后都跟着娘亲,不回宫去了。
真如晴天霹雳。
她一想到再也见不到爹爹了,顿时哇哇大哭起来,闹着要找爹爹找父皇。娘亲来哄不行,弟弟来劝也不行。宁宁隐约感觉到了,假如她现在不哭不争取,就真的再也见不到爹了。
在那一瞬间,刚认回来的娘亲也不香了,她就想要父皇。
她想回宫去当公主,更想要对她千依百顺的父皇,而不是略带疏离的母亲。
宁宁这一哭,完全让秦月傻眼了,可她真的做不到像萧叡那样溺爱女儿,她心里又急又气。
可到底是哪错了?
萧叡宠女儿有错吗?没有错。宁宁喜欢宠爱她的父亲有错吗?也没有错。
错的似乎只有她这个当初抛下孩子的狠心母亲。
她也不知该怎么哄女儿,无措地说:“宁宁,别哭了,再哭嗓子要哑了。”
宁宁哭得更响了。
秦月眼角瞥见萧叡来了,她半跪在地毯上哄孩子呢,抬起头望了他一眼,萧叡也在看着她。
秦月回过神,对他说:“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宁宁哭得这么凶吗?”
萧叡道:“宁宁。”
宁宁哭得很忘我,听到父皇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迫不及待地从娘亲的怀里挣开,扑到父皇的怀中。
秦月怔忡了一下,拥抱女儿的手感和温度还留在她的手臂胸怀,她的袖子还有泪痕,可宁宁连犹豫都没犹豫,就不要她,选了萧叡。
一股无法言喻的挫败感自心底腾起。
先前亲密的假象在这时彻底被打碎了。
萧叡熟练地抱起她的小公主,手法显然是个抱惯孩子的人,一点也不慌张,抚摸着宁宁的背,哄了她起来:“怎么了?怎么哭得跟小花猫一样,都不漂亮了,莫哭了,爹爹这不是来了吗?”
宁宁停止了嚎啕大哭,抽噎地说:“他们说你不要我了。”
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萧叡的衣襟,像是打死都不要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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