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仪器,有条不紊地运行。
飞荧看着那些正在做活的人,和在他们手底下一点点发生变化的现实,很是震撼。
“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墓地了!”带领众人前来的一名兵士高高仰起头,充满自信的说话。
飞荧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里面有什么含义。
他有些眼花缭乱。
“行了行了,谁还不知道你能葬在这里是怎么的?看把你给……”一边小吏满脸的不爽:“赶快跟上,莫耽搁了乃翁回去核算账目。”
那兵士笑着面对小吏,满面春风。
至于小吏的发言,已经完全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穿过热火朝天的施工工地现场,众人来到相对僻静一些的地方。
这是骊山山脚下不远处小镇的北面。
也就是所谓的“山阴”处。
住宅区里房屋是崭新的。
一些看着不像是民居的地方,有人在和泥巴。
旁侧里,立着铜铁炉里一样的大炉和烟囱。
‘这是在冶炼兵器吗’?
飞荧看着眼前这些事物,心中新奇不已。
一个转弯,阵阵阴凉。
槐树在阳光下洒下树荫。
有两人老者坐在树下说着话。
他们一面喝着酒,一面不知道是抱怨还是互相炫耀地说着自己近期的作为。
飞荧看了两眼,觉得这两个老头应当不会是什么位高权重的人物,于是也就转过头去。
这一转头,他险吓了个半死。
——道路旁边屋子的门是敞开着的,一名身形猥琐的着甲之人趴伏在地上,双手托着一副似乎已经上弦的弩机,对准了飞荧。
又或者,他不是对准了飞荧,而是对准了这个队伍中的某一个人。
既猥琐,又危险。
飞荧吃了这一吓,练练后退。
兵士们见到飞荧奇怪的举止,于是立刻询问:“你怎么回事?好好的走着路,为何却要向后靠?”
飞荧惊魂未定,听到有人询问,下意识便伸手指向那名趴着的兵士的位置:“那…那里……”
众人于是看了过去。
与飞荧一起来的那名饮酒的兵士只粗略扫一眼,立刻便挡在了飞荧与那名持弩丈夫之间。
引路的小吏见此,相视一笑,不带多少嘲讽意味地说道:“看吧,又吓到一个!”
“那……”挡在飞荧身前的兵士挡了一会儿,仔细向弩机位置看过去,很快察觉不对:“这弩机不对!”
随后,他又开口:“不对,是那整个人都不太对!”
龙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的确,那就不是个人。”
两名小吏此时贱兮兮地接下了话茬:“那当然百度一个人了,也就是第一次见到的人会被吓到,真的仔细看过之后,就没有谁会被这个东西哄骗了。”
“原来不是个人啊。”飞荧此时稍稍安心,仔细看过去,果真发现,那距离自己并不远的‘人’,其实并不是人。
“那是个什么东西?”龙好奇问道。
“那是我们的一位弟兄,是以后要挪到大陵里面居住的人!”
“大陵里居住……”飞荧心头一动:“我能过去一些仔细看看这一位吗?”
“可以。”
飞荧凑了过去。
这个趴下地上,手持弩机的家伙是一具雕像。
就连他手里的弩机,都是假的。
他就那么看起来稍微有点猥琐地趴伏在地上,成瞄准姿态,监督来往众人。
在他身旁,飞荧看到了一只木牌,上面密密麻麻刻写一些小字。
【菱,巴南人士,生年时不详,王七年随将王翦伐韩,杀楚人二人、魏人六人,韩人一人。】
【处楚,救助楚人数十;居魏、助魏地庶人挖井;至韩,见猛虎猎小儿而救。】
【菱发三矢皆中,遂持剑与搏,伤重,人虎皆没。】
【死于王八年十月十七。】
【陵成之日,入主大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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