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哪儿了。主要是两人在金艺轧马路轧习惯了,忽然来到兰大轧马路还真有些不习惯。
这会儿虽然是暑假,不过兰大里面还是有不少学生。甚至两人刚才从一座教学楼经过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上课的声音。
“你不觉得在这里散步很有意思么?”
程砚秋走到于东面前,背着手,跟于东面对面,退着往后走。
还没等于东回话,她又继续说:“在金艺的时候,大家都认识我们,不时地有学生过来打招呼。但是这里不同,没人认识我们,让我感觉咱们就像是这学校的学生。咱们不是老师,你也不是知名作家,我俩就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整日想着学习和恋爱。”
“每天晚上闭眼睡觉前,脑海中最后想的是你,早上睁眼后,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你。”
于东笑了笑,过去捉住程砚秋的手,“走!”
“走去干嘛?”
“去当学生啊?”
于东这样拉着程砚秋,正好前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戴着厚厚的眼镜,身材敦实,大概四十来岁,看起来应该是个老师。
“老师好。”于东弯腰喊了一声,然后又拉了拉程砚秋。
程砚秋不自主地也跟着弯了弯腰,喊道:“老师好。”
男老师看了两人一眼,没认出来是谁,却还是笑眯眯地回应,“你们好。”
“老是辛苦了。”于东又喊了一声。
程砚秋像是复读机一样,也喊:“老师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等到于东跟程砚秋走了之后,男老师摸了摸脑袋有些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俩学生自己教过么?
接下去的一路,于东跟程砚秋见到看着像老师的人就弯腰喊:“老师好。”
喊了大概十几个人,两个人手拉着手,憋着笑跑到了路旁找了个地方坐下。
程砚秋拍着胸口,脸色发红,“好紧张。”
于东笑道,“这有什么紧张的?喊一声老师好,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反正就是好紧张,好怕露馅了。”
过了一会儿,等到程砚秋平静得差不多的时候,于东又拉着程砚秋往回走。
“这次又干嘛?”
“还是当学生啊。”
两人走到刚才路过的那个教学楼,于东站在楼下听了一会儿,确定了方向,然后拉着程砚秋上了二楼,从后门走进一个正在上课的教室。
“去年理科最后一道论述题是什么你们都还记得吧?是什么……不记得了?刚出来的真题,你们都不看,还是看了都忘了?49年7月,美国国务卿艾奇逊……”
上课的是个中年女老师,听她说的内容应该是考研政治课。看到于东跟程砚秋矮身走进来,女老师剜了他们一眼。
“所以说,你们有些人考不上那都是应该的,上课只上一半,连书都还没带。我是不管你们,考得好考得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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