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愉太妃愕然不止,猛地转头去看那瞧不清面容的尸首。
闻瞻不屑的盯着她,也不解释,暗骂一声“蠢货”,心中已经了然一切。
看来荣太妃在这件事之中,不过是充当递毒药的角色,对其它事情并不了然,那如此看来,离王便是最重要的一环了?
他招手让李施过来,又瞥了荣太妃一眼,压低了声音嘱咐:“把愉太妃之死与荣太妃有关的消息再传出去,偷偷将卫延召进宫来,让他自今日起,领兵暗暗守住皇城外东西南北四门,以及内城九门。”
闻瞻抿了抿唇,眸光逐渐聚拢,愈发的幽深,令人看不分明,他垂眸沉思,片刻之后,又道:“不管是谁来,尽管放进来,左右一家人的事情,自然要在家中解决。”
权势之争、皇位之争,不都是一家人的事情吗?他原本并不着急,想着给先帝遗诏个面子,也给闻离留一线生机,但是闻离好像不大想要,明里暗里的屡屡试探。
骗江知宜出长定宫,将她暴露在江知慎面前,杀愉太妃,现下又带走徐嬷嬷,这桩桩件件,打的主意是真的好,既然离王已经主动开始谋划,那他自然也没什么好顾及了,这皇城要不要再换个主儿,就在这几日,便能显露出个分明了。
李施领命去传信,闻瞻则再次望向荣太妃,缓缓起了身,自长阶而下,一路走到她跟前,但并未同她攀扯,只对身旁的宫人撂下一句话:“将荣太妃压下去,待朕知会太后一声,便立即处死便是。”
荣太妃被那句立即处死吓得浑身颤抖,立即瘫坐在地上,她抬手指着闻瞻,身子还在打摆子,“愉太妃的死与我无关,你不能二话不说便要处死我。”
“荣太妃这是记性不大好?朕适才便说了,要取你的性命轻而易举,你有没有罪的,朕说了算。”闻瞻再不肯看她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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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府内,离王正坐在桌前,双眸没有聚焦的点,始终飘忽不定,面上晦暗不明,让人瞧不出太多情绪。
侍从屈膝跪在地上,抬手禀道:“殿下,现下太妃娘娘正在正和殿,且愉太妃之事恐怕已经暴露,咱们当如何解决?”
“等……”离王的手指下意识的扣紧圈椅上的扶手,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吐出这个字来,而后又问:“那个徐嬷嬷可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但她嘴硬的很,一个字也不肯吐露。”侍从拧了拧眉,想起牢里那个老的硬骨头来。
他们连夜将人抓了过来,各式逼供的法子都用了个遍,那个老奴就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那样见不得人的事儿,她自然是不肯说。”离王讥讽的轻嗤一声,回忆着他近日得知的种种,暗道父皇还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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