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谢瑶环陪着房遗爱和襄城走出状元府,眼望府门前那乘红色抬舆,四人眸中全都闪过了一抹凄然。
“环儿,房郎和漱儿就拜托你和京娘妹妹了。”襄城走到谢瑶环面前,柔声托付,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怨意。
谢瑶环重重点头,“公主放心,下官一定尽力周旋,皇后娘娘那里...下官尽力。”
襄城闻言点头道:“多谢环儿了。”
说完,襄城接过王有道递来的斗篷,披在身上,随后依依不舍的走上了抬舆。
见抬舆要启程,房遗爱快步跑到抬轿一侧,掀开轿帘儿,道:“玉儿,保重身体。在宫中有事便去找丽质,她会帮你的。”
“好,房郎放心,奴家回宫了。”襄城颔首点头,莞尔一笑,“回去吧,外面怪闷热的。”
“玉儿...”房遗爱万没想到襄城的反应竟会如此镇定,惊诧间,番子已经抬起乘轿,沿着长街径直朝大明宫的方向去了。
站在状元府门前,眼望渐行渐远的抬舆,房遗爱心中痛如刀绞,去到梅坞县隐居的念头更深了几分。
“长安城中暗流涌动,当今万岁正值壮年...即使御驾亲征回来,太子继位也遥遥无期...”
“既然这样,倒不如去到梅坞县隐居避世,落一个清闲自在散淡逍遥做什么大唐驸马?!”
房遗爱在门外站了好久,直到抬舆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状元府中。
“范师爷,这几天麻烦你去绛州龙门走一趟,以状元府的名头将四弟妹接来长安,一路上盘缠需要带足,到了柳家庄风头越大越好,就说四爷做了刑部主事,官居四品,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范进拱手点头,“学生明早便去,只不过此事要知会四爷么?”
“知会,但一路之上的盘缠花费必须状元府承担,四爷刚刚上任银钱用度怕是有些捉襟见肘。”
说着,房遗爱补充道:“在府中取几坛蒸馏酒,云锦、蜀锦俱都带上一些...算了,你过几天再走吧,我去东宫向太子殿下请来官诰,到时带着官诰去到绛州龙门。”
“学生知道了。”范进拱手告退,一时间诺大的状元府廊道之中,便只剩下了谢瑶环和房遗爱二人。
谢瑶环眼望顿步不前的房遗爱,柔声道:“房郎是在怨奴家?”
“自古来臣尽忠、子尽孝,天经地义。”房遗爱轻笑一声,挽住谢瑶环玉指,喃喃道:“不过环儿,忠孝节义,为国尽忠、为父母行孝、为妻子守节、为朋友全义。”
“这节...”
房遗爱本想旁敲侧击提点谢瑶环几句,但一想到她为了自己遭受蔡少炳两次酷刑折磨,到了嘴边的话儿,却是说讲不出了。
“好没来由,说这些做什么!”房遗爱摇头苦笑,转而道:“此事环儿做的十分对,莫要挂在心上,我去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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