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姜慕晚有所好转,睁开眼帘时身旁已无顾江年身影,静躺了会儿,才撑着身子起身,大抵是躺久了,稍有些头重脚轻,她磨蹭着,微微弓在床上,屁股起来了,可脑袋依旧在枕头上。
浑身软趴趴的没有劲头。
顾江年洗完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便见翘着屁股跟只唐老鸭似的半趴在床上的人,且这动作,及其引人遐想。
男人伸手,拿起手间的干毛巾颇有些心烦意燥的胡乱在头上擦了两下,随即,掌心一扬,毛巾飞到了姜慕晚的梳妆台上,走近,坐在一旁伸手搭在她腰间轻声问道:“怎么了?”
“头疼,”她诺诺开口,消瘦的面庞贴在枕头上,隐有几分叹息。
“睡久了,起来动动。”
“起不来。”
昨夜闹那么一通,顾江年也算是摸透了这人性子了,起不来是假,要人抱是真。
娇气。
顾江年伸手将软趴趴的人从床上抱起来,给挪了个位置;放到了落地窗前的贵妃榻上,且还极为贴心的给人拉开了窗户,让她隔窗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放放风。
临近春节第四天,姜慕晚被一场大病困在了顾公馆,而顾江年显然是担心这人,将工作悉数搬到了顾公馆的茶室里。
而姜慕晚算计老爷子与华众的计划在此时按下了暂停键。
这日,君华众高层前来时,骇了一跳。
为何?
只因顾公馆往日里的熟悉面孔今日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未曾见过的人。
虽未言语,但大家眼神扫过去的这么一瞬,隐隐猜到了这里发生了些许什么。
楼下,徐放与一众高层在做着会前准备工作。
楼上,姜慕晚拉着顾江年的衣袖不松手,且还眼巴巴的瞅着人家,一副你看我可怜不可怜的模样瞅着顾江年,企图换取这人的点点可怜。
本是要走的人,不走了。
伸手拉了拉身上灰色休闲裤的裤腿,正儿八经的坐在姜慕晚身旁,一副老子就知道你有事儿的神情瞅着她,且道:“说吧!”
“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对吧!”本是窝在沙发上的人换了个姿势,乖乖巧巧的跪坐在顾江年跟前,眼巴巴的瞅着她。
被她这么一瞅,顾江年隐隐觉得有些不好征兆,那种感觉,好似自己是只小白兔,亲自走到了姜慕晚这只大灰狼的跟前,思及此,不妥。
于是,将自己的衣摆从姜慕晚的手中抽出来后,起身,毫不留情的准备离开。
“顾江年,”软的不行来硬的,姜慕晚这一声中气不足的大吼,让顾江年的步伐顿住了。
回眸望向跪坐在沙发上的人,见人气呼呼的瞅着自己,顾江年只觉脑子嗡嗡的跳着,明知她一肚子坏水儿,可偏偏拿她没办法。
上午十点整,兰英送吃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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