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个叫陈青的汉子说淮阳没了娘子,淮阳还说他胡言乱语,看来这娘子真有其人啊。”
方知州唇边浮现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游良也露出了然神情,唯独宴云何,从看戏到被卷入其中,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
该说方知州和游良不愧是多年好友吗,这般默契。隐娘闻言,立即将好奇的目光转到了宴云何身上:“是谁啊?”
方知州闷声笑道:“京城第一美人。”
游良接了句:“东林书院院花。”
隐娘立即调动自己的记忆,从庞大繁杂的京城消息网中搜罗,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人:“御史大夫左英山的女儿左云兰?”
这个名字宴云何今早从娘亲嘴里听说过,他久在边境,对京城的世家虽有了解,但没了解得这么深入,连人家女儿的名字都记得清楚。
隐娘眉头紧皱:“我记得左云兰今年才十六吧,宴云何你亏不亏心,你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
游良立即放声大笑,方知州亦没能忍住,用折扇掩住嘴唇。
宴云何感觉隐娘那句话,简直像致命一击:“也没有差这么多吧,怎么就当爹了?”
隐娘嫌弃地望他:“左家养出这样一个女儿不容易,应该会送进宫,劝你别想了。”
宴云何饶有兴趣道:“如果她入宫,该好好想一想的人应该是你吧。”
“我能想什么,陛下婚姻大事,岂是我能干预的。”隐娘潇洒道。
有时候宴云何都羡慕隐娘的洒脱,看似喜欢陛下,实则又很自由。
虽然时常抱怨陛下不调她回京,但隐娘在云洲生活安然,上次见面时,他也发现隐娘将自住小宅打理得很好。
如果真的对云洲没感情,是不会这样费劲心血,经营周遭的一切。
见他表情放松,隐娘又看游良和方知州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没猜中。
于是继续往前猜,把东林书院女学子,盛名京都的姑娘都猜了个遍,最后她面色都变了:“淮阳,你喜欢的人该不会已有家室了吧,这么神秘。”
见她越猜越离谱,宴云何笑着打断:“行了,别猜了,你是猜不到的。”
方知州主动接过话题:“隐娘怎么把京城历年的女子记得这样清楚?”
游良赞同道:“就是,你这人可奇怪,正常人会记下这么多消息吗?”
隐娘道:“什么时候金吾卫也管查案的事了?”
“方澜之,宴淮阳,你们是不是都知道她的身份,只有我不知道?”游良急了,有种被抛下的感觉。
这桌人的身份,他们三个确实彼此都心知肚明。
但游良不好糊弄,正想着该找什么理由,方知州气定神闲道:“隐娘是我远房表妹,那会永安侯夫人问我有没有适龄女子,我便引见了她。”
游良不是很信,还想说话,方知州便很平静地说了一句:“怎么,你也想结识我身边的适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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