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门足有三丈多高,对于寻常武夫而言,几乎不可能翻越。
就算是宗师,也没法直接跃上城墙,必须借力腾挪。
路修刚到南城门,赫连家方向就气机剧烈扰动,一尊尊高手冲着天香楼方向赶去。
正好与南城门方向相反!
赫连家一动,其余两家的注意也聚集到天香楼方向。
至于南城门附近…
路修随手捏死驻守在这里的二纹,旋即全力运转鲸吞明王功。
鲸吞明王功,脱胎自万毒明王身,融入金钟罩、龟息功等诸多武功。
动时如巨鲸腾空,狂猛强横,静时如凶兽潜伏于深海,悄无声息。
全力运转下,浑身气机仿佛遁入深海,犹如海面下狩猎的凶兽,静静蛰伏,等待雷霆一击。
二十多个守城士卒,松松垮垮倚靠着城墙,一个劲打着哈欠。
州城安宁了上百载,就算闹得再凶的匪寇,也不敢来攻打州城。
这些守门士卒,从祖上三辈一直往下,都没打过仗,连血都没见过。
对于他们而言,守城门不过是一份生计,就仿佛天香楼瘦马那样,有人前来就站得直些,没人看到就靠着小憩。
“王柏山,你天天值夜,就不担心家里婆娘?”
伍长站在城楼上,懒洋洋看着城外荒原,闲着无聊,就捅了捅身侧的士卒。
叫王柏山的士卒憨厚一笑,很是老实,瓮声瓮气道:“不担心,俺婆娘练过几年武,比俺还能打。”
“就为了每晚十几文钱,值得天天守夜?”伍长随意道。
王柏山憨笑着,道:“娃子年纪不小了,俺就是想多挣几文钱,给娃子买份束脩,上个好点的私塾。”
伍长闻言,有些唏嘘:“是该上个好点的私塾,将来只要能考中秀才,就不必像我们这样,大半夜的还要站着吹凉风,谨小慎微一辈子,也顶多混个伍长。”
伍长鬓发花白,再有一年就要知天命了。
到他这岁数,气血枯败,提着兵刃都嫌吃力,只是又舍不得每月那几两银子,一直死撑着不肯解甲。
王柏山憨厚笑着,似乎不善言辞,不知该如何回答。
“唉,你啊……就是太老实了。”
伍长摇了摇头,捂着嘴咳嗽了几声,隐隐有痰音。
该去找大夫看看了……
伍长心道。
只是一想到动辄上百文的药钱,又实在舍不得。
一阵寒风吹过,伍长的腰背膝盖又开始疼。
“伍长,俺帮你捶捶。”
王柏山凑上前,轻轻帮伍长捶着腰背。
“老了,不中用了。”
伍长叹息道。
二十年前,他还是三流高手,一把破风刀舞得虎虎生风,等闲十几条汉子都近不得身。
然而…
习武伤身!
还未满半百,身体就衰退得不成样子,练武多年积累的暗伤也反复爆发,怕是没几年活头了。
只是这个世道,他们底层百姓,想靠科举翻身太难,唯有习武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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