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泰知晓王昭仪“意外溺水”于太液池,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让下面的人按制安葬,再命福全去知会王家一声,略作安抚。
长安殿里,满室樱桃果香。
樱桃是时令鲜果,不能久放,于是佛兰让宫女们剔除果核只留果肉,捣碎了加糖熬制成酱,存起来以后食用。
谁叫殿里养着一位馋嘴美人呢?
崔晚晚觉得有趣,于是命人把炉子搬到殿里来,她要亲自学学怎么熬酱。
黄铜双耳釜底下是微微炭火,容器里盛放着捣碎的红浆果肉,银霜用长柄木匙缓缓搅动,浓稠果酱“咕噜噜”冒着小泡。
崔晚晚守在一旁,闻得一脸陶醉:“好香――”
她央求银霜:“让我试试。”
醉翁之意不在酒,贵妃哪里是要熬酱?偷食才是她的目的。银霜摇头,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佛兰姑姑在看着呢。
崔晚晚的口疡两三天了才好,佛兰担心她贪吃复发,在殿里可谓严防死守,耳提面命众人一起管住她,还威胁谁要是敢给她吃不该吃的,便把手脚打断。
可怜崔晚晚吃了三天清粥素菜,嘴里寡淡如白水。
银霜太聪明不好糊弄,崔晚晚便去找金雪。没想到这个憨丫头“吃一堑长一智”,还不等她说什么,金雪就连连摆手:“奴婢可不敢偷拿!姑姑说要是再犯,就连着上回偷糖的账一起算,砍了奴婢的手!”
崔晚晚绕了一圈一无所获,只得悻悻坐到一旁,百无聊赖。殿内甜香萦绕,众人各司其职,时间的流淌似乎变得格外缓慢,渐渐的她有些出神。
“想什么?”
拓跋泰走到跟前她都未察觉,一双眸子失神盯着某处,思绪好似飞到了千里之外。
“唔?”她鲜少流露出这般呆愣的神情,出口的话也不经思索,“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
“一直怎样?”拓跋泰的手搭上她的额头。
她顺势拉过手掌,脸贴掌心蹭了蹭:“亲友俱在,郎君长伴,最重要的是,日日有樱桃可食。”
回过神来,她掀起眼皮目露哀怨,告状道:“她们全都欺负我,不给我吃你送的樱桃,这是忤逆圣意!”
这样的把戏玩了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回了,拓跋泰哪里会帮着她为虎作伥,于是径直牵起她的手。
“留在这里也是徒受折磨,出去走走吧。”。
御花园不知何时多了一处果林。
桃李杏梅, 柰枣橘,应有尽有。甚至还搭了一处葡萄架子。
这个时节花期刚过,果树上满是绿油油的叶子,惟独杏树上结了小小的青果,还算显眼。
崔晚晚围着果树转来转去,喜欢之情溢于言表。
“五月杏,六月桃,七月梨……”她一边数着果树,一边盘算到了什么季节哪些果子熟了可以吃,“八月食葡萄,九月有频婆果,入冬了就吃橘子!”
拓跋泰揶揄:“小碗以后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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