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下雨,上京的土路都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泥路。今日太阳虽大,但只将路上的泥晒干了薄薄一层。
一脚踩下去,若是不小心,直接踩到里面还湿着的泥巴,也是能把人滑倒的。
云知岁背着又昏睡过去的方初尧,身后由方父背着包袱搭着手,一行三人赶着路。
虽是架空的女尊国,但毕竟也是古代,能够做为代步的,除了马车便是轿子。
可无奈兜里就那么点银子,上京这一路不知要走多久,吃喝都成问题,所以只能省下租马车的钱,改成步行了。
方父年岁摆在那里,又是个男子,纵使有武傍身,但力气还是不比女子大的。
云知岁二十出头,最是年轻力壮之时,所以便承担下背方初尧赶路的这个重任。
方初尧看着高,但实际身上压根没有多少肉,背起来轻飘飘的。许是女尊国女子体质壮,所以云知岁也没废多少劲。
但上京的路远在千里以外,一直背着个人赶路,时间越来越长,体力也渐渐消耗。
云知岁一天就吃了两个包子,若是没有这么大的运动量,兴许能够挺过一天。
可赶了两个时辰的路,云知岁也有些扛不住了。
迈出的一脚更比一脚沉重,云知岁走到近旁的一棵树下,将背上的方初尧慢慢放了下来。
“不行不行了,实在是走不动了,叔叔咱们歇息一会儿吧。”
方父点了点头,从怀里将自己有些破旧的帕子拿出,递给了云知岁。
云知岁的累的一额头的汗,看着那帕子虽旧但是十分干净,云知岁有些犹豫没有接下。
方父还以为云知岁嫌弃,连忙解释:
“知岁知道也知道我与尧儿的处境,自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叔你误会了,我这一头臭汗,你这帕子如此干净,弄脏了怪可惜的。”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嫌弃也就是了。”
方父将帕子塞到云知岁手里,云知岁却之不恭,拿起刚要擦额头上的汗,撇眼却发现捂着棉被的方初尧额头也冒了汗。
眼下已经起了风,虽是六月,便方初尧这刚小产的身子,可经不住沾汗被风吹这么一下。
连忙先替方初尧擦干了额头上的汗珠,云知岁这才顾上自己。
方父坐到了一旁,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风越吹越大,云知岁觉得在待下去不是个事,自己同方父倒还好说,可方初尧可经不住。
“叔叔,瞧这好像又要变天的样子,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若是突然下起雨来,那可就糟了。”
也不知是云知岁的嘴开了光,还是他们运气真的不好,继续走了没多久的功夫,已经开始哩哩啦啦滴起了雨点。
云知岁与方父加赶了步伐,终于在雨下起来时,在一处荒废的田前,找到了一处些许破烂的草屋。
草屋里空空如野,想来应该是曾经在这里种田之人搭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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