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的父母找到我们的时候,她的冰激凌刚好吃完,年轻夫妇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拉着我不住道谢。
分别时,她还是没能改掉称呼――“哥哥再见,叔叔再见!”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背影,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如果……
算了。
“你很喜欢小朋友吗?”周沉问。
我嗯了一声,“喜欢。”
他没有再说话。
我们两个都知道,我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短暂一生里无数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给了祁殊。这些东西是没有办法用一句轻飘飘的“不爱了”就揭过去的。
夜晚来临,我们在旋转餐厅的有灵气的音乐家大多短命,因为他们将自己的生命燃烧在乐章里,而他希望我长命百岁。
我想告诉他,比起长命百岁,我更愿意死于所爱。
但我知道这么说的话,他一定会皱眉头。他的眼睛那么好看,我不想他皱眉头。
于是我说,我会努力健康地活下去。
毕业晚会那天,我穿了燕尾服,在琴房里摆好立体成像和收音装置,等待主持人报幕。
周沉倚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端详我。
“红色果然很衬你。”他满意道。
今天的胸针是他挑的,一枝红色钻石做成的玫瑰,样子和《小王子》书里那朵一样。
墙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晚会的现场直播,等了很久,终于等到许行泽上台,然后我自己的虚拟影像也出现在舞台上。
这样的感觉有点奇妙,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琴弓。
许行泽选的歌是athousandyears,他自弹自唱,我为他大提琴伴奏。
从第一个音符开始,我的手就不再是我的手,而变成了俄耳甫斯遗落在世间的信使。旋律流淌间,我抬头看见周沉深潭一样的目光。
――hoheni'afraidtofall?
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撞在心上,砰的一声,兵荒马乱。
我慌忙收回目光,让自己投入在音乐中,尽管如此,还是能感觉到周沉正灼灼地望着我。
短暂而漫长的四分钟结束,许行泽唱了最后一句――
i’
他说:“祝你等到对的人,然后永远相爱。毕业快乐。”
我跟着起身鞠躬,“毕业快乐。”
摄像机缓缓扫过观众席,停在第一排中间,我忽然看见坐在校长旁边的祁殊。
他去看了毕业晚会……?
不对,重点是,他右手边那个人,似乎是……温言?!
温言回来了……
屏幕里他的样子变了很多,原本优雅柔和的气质变得更加成熟温厚了。
所以祁殊不愿意和温子卿结婚,其实是因为温言吗?
也不对,如果是这样,他们当初为什么分开,难道真的是温言不想结婚?
短短几秒内,我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直到周沉走到我面前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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