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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过来看看,没想到院子竟然有人住着。
他望着窗外秋星,慢慢叹了口气。
也正是靠着内息之法,治愈了当年纵横江湖时留下的暗伤。
就算不再握剑,也还是燕十三。
他有天分,也肯吃苦。
另外六个人当然也是高手。
当到达顶尖之后,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站在顶端看清了一切,知道已没有下一步。另一种则是,越强大,越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我记起来了,那个女人——”他挣扎着,眼中现出清明。
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等到第二天才去将那柄剑捞上来。
“会不会是薛可人那个女人?”
“我也总觉得,有一天还能在这红尘之中看到你们,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几十年。”
其中有个大汉手持一把重剑,看上去足有三十多斤,通体黝黑,在他手里却轻飘飘如无物。
街道上行人寥寥,暮色中又出现了八个人。
绿水湖畔的一所宅院内。
“说的好像你已经成仙了似的。”
他恐惧第一种,期冀第二种。
老人道:“自然,难道……”
夕阳隐没暮色渐临,老人转身回了古旧的庭院。他在此隐居多时,久不现江湖,江湖上偶尔还会提起他的名字,提起他的剑。
老人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最后道:“若没当年的点拨,我远远活不到这么久。”
那个女人,那四个女人……慕容秋荻、薛可人,还有两个可怕的女人……
顾长生从怀里掏出酒壶喝了一口,牵着缰绳,马上坐着妹妹,一步一步走到近前,认真看了一眼在她心里应该早就废弃了的院落。
年纪最轻的,是江湖的后起之秀,也是崆峒门下最出类拔萃的弟子。
对方沉默良久,道:“我骗了你,其实我并不是仙,只是武道巅峰而已。和你一样,在这红尘里寻找武道后面的路。”
老人沉吟片刻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老人道:“哦?想来一定很了不得。”
谢掌柜闪过几十年前谢晓峰与燕十三那一战后的传闻,眼中有恍然,有疑惑。
“看一眼就知道了。”江玉燕说。
对方像是恶作剧一样的笑容,让老人微微怔神,片刻后苦笑道:“还好我没有造船出海。”
八个人借着夜幕遮掩,无声翻入了院子。
“陆地神仙是仙,红尘仙也是仙。”老人笑了笑道:“在我这等江湖人看来,伱们就是仙人。”
老人道:“若不是你们在我眼前飞仙,也许我在十几年前再也无法寸进的时候,也会出海去寻蓬莱仙山……但我知道你们没有在海外。”
“人是会老的,我如今已老的拿不动剑了。”老人笑了笑,缓缓摇了摇头,“若是二十年前,我还能仗剑和你一战,如今……”
他眼中闪着孩子一般的光芒,期待着,几十年前那没能出鞘的一剑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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