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净初悬着的心脏已经落地。
好像被人扒了心底最隐秘的遮羞布,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立刻抱着手臂,不由分说地做防御姿势。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沈子钰笑笑,感叹毕竟是高知类型又主修心理,白净初的理解能力还是比普通人要好上许多的,他没什么想表达的,只是保持着那个规矩的坐姿反问她:“只是想问问,如果她假想的事情都是真的,那这个堂姐诬陷别人伤害自己,家族成员从而胁迫股份这件事,好像不论在国内外,都是犯法的吧?”
白净初等都没等一秒就马上皱眉辩驳:“假设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过的,这也不能怪她,不满16岁的孩子根本不是行为能力人。父母的潜移默化对孩子的影响有多严重我想你也应该清楚,难道不是因为童年的创伤才导致你现在无法处理亲密关系的深入化。”
“驯化伴侣,从来不是爱情的本质。是掠夺的本能。”
白净初在心理诊疗中很少把错误直接的定论给当事人患者,可是现在她同他撕破了脸,也就痛痛快快的说她所想。
可是这些话不足以激怒沈子钰,又或者说他这种人对任何不关心的东西都不会产生过多的情绪。
他点了点头表示退一步,才再度开口:“可能吧,所以他这么多年也没去找过这个堂姐,现在反而要把矛头指向白家。真是挺难想象的,不守法律规则的人最后会怎么实现报复的念头呢?总之多加小心是没错的。”
“又或者白医生觉得父母对孩子的行为,需要承担后果?”
第二次诊疗会面仍然是达不成共识,患者过于固执偏见,医生也没好哪去,方寸大乱。到んāìΤāňɡSHùЩù(塰棠圕屋)。℃Oм閲讀泍圕?更新繓赽?文章繓荃
但走之前沈子钰有从公文包里拿出新院宣传手册撂在白净初的桌上。
他说他很看好她的职业素养和个人能力,希望能为孙雅珍的新院招募一些年轻力量。而心理科室缺少一名领头羊,如果愿意,她可以选择共赢。
这是脱离了患者和医生身份的交谈,所以白净初又恢复了该接受橄榄枝应有的谦和。
送走了沈子钰,她才恍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有心思再坐班,立刻锁了大门来到地下停车场。
还没到白领们的下班时间,停车场里安静到只有她关门的回响,白净初坐在黑暗中眼睛赤红地趴在方向盘上静默了许久。
开闸的思绪像喷涌的泥流在她心中激荡。
她没有撒谎,当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前,父母就总是有意无意在她面前提及家产的继承权。
并且告诉他,如果弟弟来了,会分走的不只是父母的关心,还包括她现在所心安理得享受的一切。这对于还处于青春期巨变的少女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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