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止自顾盘算,没有留意到司缘眸中一瞬即过的复杂之情,而后那眸中又被震惊充斥,司缘结结巴巴道:“帝,帝君,你,你不会是……”
想起方才所见之景,这帝后的名字自是再不用多猜了。
迈上殿厅的阶梯,硕大的殿室映入眼中,两侧坠下的染尘珠帘,褐色的博古架上摆着些许奇珍和白瓷,永久地停在了千年前的模样上。
莲止回身看了眼远处结界外的黑色身影,轻吁了口气,便走了进去,而身后则是跟着一脸激动的司缘。
这可是第一手闲话啊,传出去那得多……他眸中喜悦戛然而止,接着一丝失望悄悄滑过,继而又是一抹释然,像是卸下了压在身上许久的重担。
这殿室里的书并不算多,毕竟此处是用来接客议事之地,远远比不上专门放书的藏书阁。
所以究竟会不会有关于那结界的破解法也不可知,倘若是没有,那就真要用鹤轩那道剑气试一试了。
就在莲止低头翻阅书籍时,却忽而听到司缘惊喜的一声唤。
“帝君!这里有!”
他抬眼放下手中书走了过去,就见司缘万般小心地拈起一张纸铺在桌面。
泛黄的纸面上行云流水一般的字迹格外眼熟,分别写下了护山阵法的开启和关闭之法。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只一眼扫去,莲止就能判定这纸条上的文字是为他所写。
“那本书里,”司缘随手一指桌角书册,顺手给拎了过来,“方才随手一翻,小仙瞧瞧,这书是叫……嗯?梅…梅花弄?”
声音中忽然满是诧异,司缘又顺手翻了两页,抬起脸十分哭笑不得道:“帝君,这好似是一本戏本子。”
莲止:……好了,是他写的没错了。
目光移回纸上,却见那解法中写道:此阵名曰京莱法阵,是为蓬莱护山法阵,若想解阵只需取布阵者血液一滴滴入正央法台,即可破阵。
注:此阵外力不可击之,其可融本源之术,弹外击之术。
只需一滴血?莲止一怔,有些诧异。
千年前的他竟会如此儿戏?虽说他的血是不易叫旁人取得,但这总觉着以血破阵这法子有些不大像是他的手笔……
“布阵者?”相较于莲止的若有所思,司缘则是看起来十分惊诧和苦恼。
他揉了揉眉心,“谁知这阵法是何人所布,此人如今又身在何方?看来,”一声轻叹,他转脸看向莲止,“帝君所托之事,小仙怕是一时半会无法完成了。”
此一句落在莲止耳中,却如轻风,一拂即散,没在心上留下半分涟漪。他总觉如今事情走向发展有些奇怪,却一时又不知奇在哪里怪在哪处,只是有一种莫名的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所以眼下这破阵一事虽说是得了解法,却急不得。
“帝君?”见莲止陷入沉思,司缘忍不住出声问询。
莲止抬眼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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