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
君尘言简意赅,眼不见为净的干净利落放下撩帘子的手,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要冲进去,上手活撕了那不尊师重道的小畜生。
人界有一句话说得挺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然这小畜生就是这么对自己父……转念一想,好似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莲止也的的确确算是这小畜生的父亲了……
君尘闷不做声地咽下一口老血,打定主意要将这秘密烂在肚中,反正等他将真相如数告知莲止后,说不准不用他动手,莲止都会亲自动手收拾了那个小畜生?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对于沈庭的容忍就暂时变得高了起来。
就让你暂且做秋后蚂蚱蹦跶两天,迟早有人收拾了你,君尘心下冷哼。
看着转身的君尘,莲止微微一怔,也顾不得再思索君尘为何没遭受黄泉影响,而是心道,大事?这人能有什么大事?
他手下不轻不重地在沈庭额上一弹,浅金色的眸底飘着几分淡淡的警告之意。
他虽愿意纵着他,却也不是事事都没有底线的。
这一眼暗含的警告意味落在沈庭眼中却显得极为浅薄,仿若湖上飘来的断梗流萍,只风轻轻一吹便又散了个干净。
“我抱你过去。”
沈庭握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而后十分专注地解开混乱着相缠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谁的墨发。
男人拥他起身,长而黑的发顺着肩臂滑落,仿若上好丝绸似得盖了满身,沈庭眸中藏着笑意,又低头试探地在他眉心间落下一吻。
温热的呼吸拂过眉心,莲止若有所思。
似乎自从他开始宠纵着沈庭后,男人不仅动作愈发地越界,就连那双向来幽深的黑眸中都时常染着笑了。
这样的改变于沈庭而言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但至少莲止觉着这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样抱来抱去的虽然没什么问题,但似乎总显得他太脆弱了些,可若再叫这小崽子渡些鬼气予他……
想起被压在榻上亲得四肢发麻险些喘不过气,莲止沉默片刻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罢了,抱就抱罢,反正挺舒服。
沈庭将他放到了桌边的美人榻上,而后道:“在屋中说,外面风大”,说完不等莲止开口便撩帘出了去。
在外坐等的君尘,听见有人撩帘的动静,忙不迭地转身迎去,却不想出来的人竟是沈庭。
他面上当即黑了下来,正要习惯性地开口讥讽嘲上两句,沈庭却看着他,神情平静道:“外面风大,你进去说。”
似一点也关心他会和莲止说什么,男人黝黑的眸中还残存着几分未完全褪下的柔情。
这种变化因为谁不言而喻。
君尘微微一恍惚,下意识地就朝他身后看去,想着这小畜生也就在莲止面前会做做这种表面功夫。
然沈庭身后空无一人,君尘心下却忽然生起了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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