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位大侠……有有有有话好说……”
锋利长剑的寒芒令男人心惊胆颤,他十分恐惧地咽了口唾液结结巴巴道:“我,我并无折辱令师之,之意。”
姚安城的那位瑶琴姑娘得天子赐誉,有着天下第一琴之美称,虽令人惋惜她流落风尘,但却也是一等一的清伶,向来只卖艺不卖身。
他只不过是见这位公子容貌不凡,又因喝了二两,以至于酒气上头,便胡乱的同好友闲话了番。
一时竟也忘了寻常人等,尤其是这种看起来便是极为富贵的公子,哪里是那风尘地里的伶人可以相比的。
“向我师尊……”
“小四儿。”
眼见那端游人真要被青年吓出个什么来,莲止便轻轻唤了沈庭一声,意是叫他收了动作,回来安分坐好。
青年最近行事着实有些过于冲动了。
虽然莲止一向不会多加干涉他座下几位弟子的言行,甚至还有几分纵容之说,但眼下的这等小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沈庭对着一个寻常凡人拔剑的理由。
青年闻言,转脸朝莲止看来,唇微微抿起,紧绷成一条直线,神情间竟无端生了几分委屈出来。
他看了眼剑下被吓得面色惨白的男人,黝黑的眸底冰寒弥漫。
仿若索命恶鬼一般的阴鸷眼神看得男人差些就要跪地求饶,但最终,青年一言不发地收了长剑,闷不做声地又坐回那紫衣青年的对面。
只是在场的明眼人皆能看出青年的几分气闷,如同自作主张后被主人训斥的狼犬,连耳朵都蔫巴了下去。
男人擦了把头上冷汗,连那几分朦胧醉意都被彻底吓醒了,连连朝莲止躬身赔罪,也不顾外头正午的太阳毒人,便拉着同伴一道离去了。
和莲止在一起时,沈庭脑子中的那道鬼气几乎是不开口的,但这次许是被青年委屈的心神所引,它悠悠叹了口气,半是故意半是无奈道:“还是太弱了。”
沈庭眸色暗了又暗。
“走罢。”
饮尽了杯中酒,莲止不动声色地瞄了眼自坐下后便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沈庭。
他方才察觉到一丝鬼气波动,但只一瞬便消隐了踪迹,也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还是说青年的身魂已然在被鬼气慢慢同化了。
小孩儿的这副鬼体成不了仙,若想活下去,唯有如同千百年前的荒迟一般,走成神的路子。
而成神,是必不能像他如今这性子一般,肆意妄为,莲止可不想养出如同荒迟那般的混账东西。
还有一点也需要仔细斟酌。
随着小孩儿愈发入鬼,从身魂散发的阴森鬼气便愈发浓烈,一个弄不好叫他人发现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
还需得寻上一件灵宝,好替青年遮一遮这满身鬼气才是。
看样子淮河之畔他是得亲自走一遭了。莲止若有所思,不过当下,自是先去姚安了。
那路人三言两语的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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