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焦灼不已,直到许久后,谢嘉澜才舍得出声。
“朕记得曾予太嫔一身袄裙,不知太嫔可合身,穿得可舒适?”
冷不丁听到这句,乌游雪登时一个激灵。
陛下问这个作甚?
乌游雪回想起自己做的事,不由缩了缩脚,幸好谢嘉澜看不到她。
又因猜不透谢嘉澜话中深意,她干巴巴地微笑,心虚地说:“承蒙陛下好意,我不胜感激,那袄裙很是合身,穿得也暖和。”
乌游雪不善扯谎,说这话时,语气还磕磕巴巴的。
“是吗?”谢嘉澜的语调冷然,听不出是信还是不信,却无端让乌游雪渗出更多的细汗。
“当、当然。”乌游雪哑声附和道。
实木的屏风遮住谢嘉澜的视线,让他的听觉分外敏锐,看不到那张蛊惑媚俗的脸,只听其轻柔的嗓音,莫名其妙的,谢嘉澜几日来的烦躁被诡异抚平。
随后谢嘉澜端坐在榻上,一言不发,未盘根究底。
寂静无声,气氛倏地怪异起来。
乌游雪咬咬牙,思及沈太医,她想皇帝当对她的事有点了解,一不做二不休,乌游雪道:“陛下,恕我冒犯,我有件事想同陛下说。”
谢嘉澜半卧在榻,阖眼,声音冷淡:“但说无妨。”
乌游雪斟酌言辞,委婉的叙述那日她从慈宁宫离开以及太后罚她的事。
她低眸,睫毛翘动,婉言:“我并非不尊太后,而是太后娘娘对我有些误解,当时,陛下也在场,我斗胆请求陛下能与太后娘娘说一声。”
乌游雪语毕,脸颊隐隐作痛,被人扇耳刮子的滋味并不好受。
在这压得透不过的深宫,仅靠自己是不行的。
她知自己言行有所僭越,但实属无奈之举,假使不处理好太后那边,她心难安。
圣颜难见,乌游雪再谨小慎微,也要懂得把握机会。
乌游雪饱含希冀地望向屏风,皇帝圣明仁慈,她此番抱赌的诉求不知能否实现。
等待回答的过程尤为忐忑。
过了一会儿,谢嘉澜道:“你的事,朕已悉知,太后那边朕已告之,不必再忧。”
他补充:“安心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即可,且事不过三,你既被朕封为太嫔,当知宫中规矩,没有下次。”
乌游雪明白谢嘉澜的意思,起身,诚惶诚恐地拜谢谢嘉澜,口中道:“陛下的话,我谨记于心。”
她自不会再冒险惊扰太后,假如不是她使计见太后,也不会有后面的麻烦事。
要是没碰上谢嘉澜,她也活不成,有得有失,福祸相依,乌游雪看得开。
她只望太后那边不会再刻意针对她,再起什么幺蛾子,唯愿她能平安离宫。
乌游雪思罢,重新坐回来。
而谢嘉澜,许是交流足够,他便敞开道:“朕叫你来,只有一事。”
“陛下请说。”
“且看桌上。”
乌游雪依言拾纸,拨开。
旋即乌游雪面带诧异,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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