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好汉,大周的儿郎。
“将军,关内的粮草不足三日,这还是将军下令,以身作则减少伙食,所能支撑。”
“檑木、箭矢等辎重,已是尽数用完。”
“刚才一次守关,我军伤亡三千四百余人,敌军伤亡不下五千,如今关内,我军将士不足十万,伤兵九千余。”
“其余郡城,尚无消息。”
“将军...”
“若是再无援兵来助,兄弟们有心追随将军,拼死守关,可没有吃的,如何杀敌。”
“...”
副将一脸彷徨,单膝拜倒。
其余的山海关兵卒,更是低头不语。
他们信任将军。
因为将军一向行事从不妄言,乃大丈夫也,而且视他们如同手足。
纵使粮草不多,亦从不隐瞒。
真正做到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光明磊落。
可是他们不太相信朝廷啊。
听说朝廷里头,全是一些贪官污吏...
谁知道,究竟会是什么情况。
一旦无援,他们守城就是等死。
倒不如弃城而逃,反而有一线生机。
“休得胡言!”
“当今天子圣明,杀伐果断,贼人犯我大周疆土,岂能无动于衷?”
“倘若是有人杀到你的府上,要抢你良田,杀你同胞,莫非你会开门,束手以待,伸出脑袋任由他们来砍?”
徐晃虎目一瞪,语气不容置疑。
不过,这话倒是让兵卒们心下大定,更有甚者,当场笑出声来。
将军的比喻,何其恰当。
换做是谁,但凡有点血性,亦不可能等死。
况且以天子的圣明,断然不会如此。
徐晃眯着眼,不再言语,而是迎着月光,遥望向京城的方向。
算上传递情报那一日,沿路消耗时间,至少有十日左右。
而至今,已有二十日。
若是他所派的六名信使,全部中途被截杀、或是出现意外,援兵自是无望。
一旦得到情报,哪怕是天子当日便派兵来援。
按照大军所行的速度,至少十五日。
粮草不够啊。
现在其他三郡没有消息,怕是城池已破。
纵使仍在坚守,亦不会好过他的山海关。
只是,他徐晃何惧一死。
但身为将军,肩负守关之命,守土之责。
他若活着,山海关还在,这些围困于此,时刻想着攻城的数十万敌国贼军,便会被他所牵制,而不得寸进。
那会减少多少大周百姓的伤亡,降低多少城池的防守压力。
更为重要的是,山海关一日不破。
这就是一种信念。
能让其他城池的将士们坚信,这些敌国联盟的贼军,并不可怕。
否则,敌军将势如破竹。
“将军,将军!”
“那远处有动静!”
“是喊杀声,这是喊杀声!”
“快看,那是什么旗帜。”
“...”
正在徐晃分神之时,身旁的副将、兵卒们揉着眼睛,死死盯着远方。
在那些敌营炊烟升起的地方,突兀响起大片喊杀之声。
还有马蹄踏地、嘶鸣的声音。
月光朦胧,但终归是深夜。
而且距离太远。
纵有不少旗帜飘扬在夜空,却是难以分辨,其上所写何物。
“噤声。”
徐晃面色沉重,伸手示意众人安静。
同时,凝目远望。
为将者,心性安能浮躁?
万一是敌军之计,诱他出城,该当如何?
众兵卒不敢再多言,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们是知道徐晃将军勇武过人,而且听力、目力了得。
“白马义从、背嵬骑兵、西凉铁骑...是我大周的精锐骑兵!”
“没错了。”
“兄弟们,天子从未忘记我们,现在我大周天兵已至,随我杀出去,夺其粮草辎重!”
徐晃一双虎目生光,放声大笑。
“杀!”
“杀!”
“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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