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浅源瞧着杨卓清,呆呆地回道。
她没想到,就是这一眼,让她从此义无反顾。
那一晚两人同盖一被,却毫无越矩。
“你来这里,多少年了?”杨卓清看着顶部,淡淡地问道。
“六岁被送入花镜楼,已有十年之久。”浅源毫不隐瞒,她也不想隐瞒,她的内心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
“十年……你觉得,这十年过的如何?”杨卓清又问道。
“说实话,不好。”浅源知道如果没有黄庆也许她的日子好不到哪去,但是她还是没办法去感谢他,“楼里光鲜亮丽,却连笑或不笑都要受人摆布,每一句话都要斟酌万分,每一点心思都要用在完成任务上。
楼底暗无天日,却可以在闲暇之时好好笑一回,但铃铛声响起时,我们又要前去训练,拿起摸过多少年的刀,将刀尖对向那个方才还与你大声欢笑的姐妹。”
杨卓清沉默了。
“我们都不想伤害彼此,所以我们的每一次训练都很小心翼翼,压力万分。有时候因为畏手畏脚还会遭到那里的人的折磨。她们的折磨,不会表现在肉体外表。可能是将你关在死人堆里,仅有的一丝光亮只能让你看清身边死人的痛苦面孔,没有吃食,只有无尽的饥饿与恐惧。
我怕蛇,曾经。
她们知道后,将我和群蛇关在一个封闭的牢房内,让我贴切地感受到那些交缠、冰冷、细软、扭动。”
杨卓清忍不住转头去看身边的女子,他没看到她眼中的泪,但能肯定她说的都是切实的。
“都过去了。”杨卓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第二日。
杨卓清从床上睁开了眼。
他知道她走了,在半夜时分,应该是黄庆让她走的。
不知道她什么情报都没套取到,会受到如何对待。
“我怎么了?”杨卓清冷笑了一下,他开始心软了吗?
因为这楼里的女子,和他一般,都有惨痛的过去吗?
他是冷血的人,是无情的人,绝不可以因为一时心软坏了大事!
很快他便恢复了阴冷的面容,与他今日对浅源装出的温暖之态截然相反。
——
“黄庆。”桐风突然想起了什么,“曾经宝镜的城主,一个试图在这个边境掀起波澜的跳梁小丑。”
“不错。”杨卓清愣了一下,看向桐风的眼神变的有些意味不明,“这事虽然不小,但都城能知道的人也不多。看来你来头不小啊——”
奚晚照顿觉不妙,立刻说道:“好奇心太重不好。”
“好好好,我继续我继续。”杨卓清也没兴趣知道,便转回话题道,“她出卖了黄庆得事黄庆知道了,我当时还在房间里,他就带人拎着气息奄奄的浅源送到我面前,逼着我说出那个高官来宝镜的目的。”
奚晚照挑了挑眉:“你会心软吗?”
“不会。那时的我比现在可狠
请收藏:https://m.xuanfengkuang.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