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肉球的表面。
祁山终于安静了。
回到房间里的祁砚摔了门以后直接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温暖香,应该是在他回来之前祁母拿出去刚晒过。
他把自己埋了进去,闭上眼睛狠狠吸了一大口。
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哪怕是那群人现在已经走了,他还是觉得自己身在梦里。
混混沌沌的让他觉得头疼。
迷迷糊糊的好像是睡了一觉,睁开眼之后动作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找手机,已经七点多了。
微信里有好几条未读信息,戳开看,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唐温——
下午三点:我到家了。
下午四点:???
下午五点:人呢?
来自刚刚:!!!
他抓住手机屏幕朝下,盖在了被子上。
“……唐温。”
这一开口才发觉喉咙涩涩的疼,还哑的不行。
他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但他又不想动,一点也不想。
怕她一直守着手机,撑着力气还是回了一条过去——
家里有点事情,别担心。
然后锁了屏,歪头又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得了回信的唐温,没多想。
既然他都说了家里有事情,那人家的私事她总不好再去过问吧,索性就没再给发信息过去打扰他。
祁砚病了。
那天祁母站在门外敲了老半天的门,可屋里还是没人应,原本以为他是在生气不愿意回应,后来开了门看见被窝里拱起的那一大坨,蜷缩成一团没声没息。
她搭手一量,一片滚烫,温度高的吓人。
她焦急:“小砚,你发烧了。”
眼皮又烫又沉,重的快要掀不开。
他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脑子里磕磕绊绊的画面一帧一帧的闪过,有一些片段给他带来了莫名的熟悉感。
满地的鲜红,深沉的夜空。
还有少女一双惊讶慌乱的眸,站在他面前捂着嘴巴像个雕塑。
那个女孩子跟唐温很像,他这样觉得,但是又不如唐温那样鲜活。
他好像飘在了空中,如他往日最羡慕的自由那般,可他只能跟着一个人走,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飘着。
唇边靠近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随后一腔苦涩溢进了喉咙,也打乱了他的梦。
“妈……”
见他醒了,祁母连忙又给他喂了勺药,把人扶起来一点点幅度,从里面拿出一个枕头给他垫在身后:
“你从昨晚就开始高烧不退,体温高的吓人,妈给你喂了点退烧药,你看这还没喝完呢。”她端着药碗靠近:“先把药喝了。”
他往上坐起了一点,立马皱起了眉头,额头一圈疼的不行,稍微晃那么一点点幅度都剧痛欲裂。
“我自己来。”他伸手去够那药碗,祁母拗不过他,给了。
一碗苦药下去,退不退烧他不知道,但是至少他的精神好了不少。
他够了够手机,解锁。
微信只有一条未读,是沈长安发的,问他怎么还没到店里。
他莫名觉得烦躁,回了句“今天有事得请假”,然后又把手机给扔了。
“怎么了?”祁母一直看着他的动作:“有什么事吗?”
她没落下儿子点开信息后,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失望。
“没事。”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胳膊居然也有点软软的:“我爸他今天情绪怎么样?”
祁母回他:“挺好的,刚刚还想下床过来看看你,被我给拦住了。”
幸好,自己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他那张脸。
祁砚把手缩进被子里,眼皮又重了点:“嗯,别让他过来,我不想看见他。”
祁母:“……”
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回了声知道了。
看他恍恍惚惚又睡了过去,起身出去的时候没忘记替他捏捏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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