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的姿态,一步一步,向上登临着。
好像了然这般手段不值一提,此时空间内又骤然发生变化,正见刚刚走进其中一个平台的云雾中,兀曷便听到身后传来一片骤急如雨的马蹄声。
青年露出了他出场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身在荒原,嗅着风中传来的马粪味道,还有那些微焦的不知何种长草燃烧的气息,兀曷觉得自己身体每一部分都和身前膝上放着的那把朴刀那般兴奋的微微颤抖,难以抑止想要策马冲入草原深处,挥刀砍倒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青年右手缓缓伸至空中,伸至细稠如纱的白色夜雾之中,平空握住一把细长的刀柄,然后于虚无间抽出那把熟悉的朴刀。
“呸,狗杂种!”这是向地上吐了口浓痰的上司……
“啊啊啊!妖怪!妖怪——”这是幼年时看到自己脸上的黑色纹身,吓得哇哇大哭的幼童……
“我宁愿你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为什么啊,嗬呜呜——”这是一不顺心便拿着剪刀,赤红双眼,大声哭泣的母亲……
朴刀白刃闪过一道白光,刀身上雕刻的符文突然亮起,红光乍现,宛如猩红血色的前兆,刀锋之前无数敌人身首异处,阶梯被染红,浓稠的血浆顺着一节一节的台阶流着,无数魔族、妖族、人族被斩落于刀前,缥缈的浓雾也被映上如霜血色,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脸被劈成血肉模糊的两半,然后消失不见。
兀曷不知疲倦的杀着,挥刀向前,一步一个血脚印,坚定地向天阶尽头走去。
“其实,我说的那声‘破’根本没用,真正有用的是符,但为啥我还要说呢?废话,当然是这样更帅啊!真是啥也不懂!”
不远处的台阶上突然卧着位女子,这女子穿着一身素色亵衣,身下铺满名贵的毛皮,她眉如峨黛,唇如稠血,但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睛。
曾经听闻她幼年时因为过宽的眼距而被人嘲笑呆愚似鱼,但现在,女子眼波流转间,肆意出的是神秘与深邃,嚣张与诡谲,仿佛穿越了无数空间,踏破无尽尘埃才来到你面前。
兀曷的刀锋凝滞了一分。
“你立了如此大功,想让本宫赏你什么?”
男子沉默良久,答道:
“启禀殿下,我……我想修行——”
“噗嗤,哈,哈哈哈哈,你什么根骨没有,十窍通了九窍,简直一窍不通,这样的资质,也想修行吗?”
女子咯咯的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奇怪的是,遭遇到如此的揶揄和嘲讽,青年却并未展现出之前如东风般肃杀之气,而是目光灼灼,眼神幽幽。
“请,公主体恤。”
“成吧,”女子似笑非笑,坐起身,凑近看了看,“哎呦,没注意还是个混血。”
女子站了起来,混像个地痞流氓,绕着男子身周晃悠,同时又像个老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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